“禀陛下,确有此事,但那啁啁之鸟,未必真是子规。”
刘禅心中微动,沉默不语。
虽是第一次面见大臣,但他感受到,蒋琬与董允二人此刻表现出来的恭谨之色,确实跟阿斗记忆中的画面一样。
并非发乎心,而只出于礼。
于是不由暗暗感慨,阿斗果真不具人君气象。
倒没有一味贬低阿斗之意,毕竟昭烈盖有高祖之风,阿斗又何尝不有类刘盈?
同样差点被父亲抛弃,导致处世战战兢兢,又同样在十六岁束发之龄突然扛下九鼎之重,其无能为与不敢为,确是可以理解之事。
只是,“可以理解”,并不表示无可厚非。
既坐了这个位子,就要有坐这个位子的觉悟与担当。
登极五载仍不通政事,因为相府办事妥当,又怕犯错,便以“国家悬危,恐误大事”为由,将挑子全撂一边。
丞相在时还收敛一些,装模作样学着做,丞相北驻之后,马上便放飞自我,耽于游乐,以至于怠惰无为都已成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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