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多虑了。”谢宁轻轻摇了摇头,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您得明白一件事,卫通这个人的心里,早就没有燕国了,也没有大齐。”
“那他心里有什么?”霁洪下意识地追问。
“只有仇恨。”谢宁放下茶杯,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为了给霁月报仇,他可以做任何事,也可以和任何人合作,你以为他当你护道人,是因为你霁洪么。”
谢宁直呼其名,让霁洪的身体微微一僵。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谢宁这是在以朋友,而非臣子或者先生的身份,在跟自己剖析这件事。
这种感觉很奇妙,让他这个孤家寡人的皇帝,心里莫名地生出一丝暖意。
“你的意思是,只要能帮他报仇,他就会听话?”
莫名的,霁洪对谢宁的称呼也改了。
“不是听话,是合作。”谢宁纠正道,“他是一头被仇恨喂养了二十年的孤狼,谁也别想驯服他。我们能做的,只是给他一个宣泄仇恨的方向。”
“戴宗,就是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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