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日峰半山顶树林中,一对夫妇一前一后走在石阶小路上,正是拓跋昌与周若水,周若水手中提着一件三层雕花食盒,面带愠色走在前面。
周若水转身气鼓鼓瞪着嬉皮笑脸正紧跟在她屁股后面的拓跋昌说道:“今晚你要...
北风卷沙,吹过焦土裂谷,带起一缕缕灰烬般的残尘。刘玉踏出绝灵谷的那一刻,整片天地仿佛都为之一静。他身披素白道袍,衣角破损处露出底下尚未愈合的焦黑皮肉,每走一步,脚下便留下一个浅浅的血印。四枚丹窍在紫府中缓缓旋转,如同四颗微缩星辰,牵引着体内残存的雷煞与果气交织流转,修复着濒临崩溃的经脉。
可那心口的黑莲印记,却如活物般微微搏动,每一次跳动,都渗出一丝阴寒之气,顺着血脉游走全身。它不伤躯体,却蚀神魂,仿佛在悄然扎根,等待某一日破土而出,吞噬一切。
“孽海滔天……万劫不复。”刘玉低声重复着残卷上的字句,嘴角仍挂着那抹冷笑,“可若不逆天而行,我早已死在七岁那年饿殍遍野的荒村了。”
他抬头望向北方,青铜古钱在怀中持续发烫,热度几乎灼肤。那星图背面的纹路似乎与今日晨曦交映,隐约浮现出一线轨迹??一条横贯葬仙原腹地的古老路径,起点正是他幼年流浪时曾误入的一座废庙遗址。
“玄尘……二字从何而来?”他喃喃自语。这枚古钱伴随他近三十年,从未显灵,唯每逢生死关头,必有异动。如今指向葬仙原,莫非冥冥之中,自有因果牵引?
正思索间,身后传来急促脚步声。
“玄玉师兄!”凌雨追了出来,脸上犹带血污,手中捧着一只玉盒,“这是……宗门赐下的‘凝丹贺礼’,还有你渡劫后应得的三部高阶功法残篇,执事说让你择一修习。”
刘玉停下脚步,接过玉盒,打开一看:一方温润玉简上刻着《九转金元诀》片段;另一卷竹册记载《御雷真解?初章》;第三件则是一枚漆黑骨符,内蕴一道残缺剑意,标注为《斩厄剑印?断念式》。
“三选一。”凌雨轻声道,“宗规如此。上品功法只授核心弟子,你虽破格凝丹,毕竟出身外门,能得此机缘已是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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