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反抗,他只是选择坐在这里,用一种最平静也最决绝的方式告诉所有人。
想拆我的学校,可以,先从我的身上碾过去。
短暂的死寂之后,人群中一个满脸皱纹的老阿婆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她走到陈山身边,解下自己洗得发白的头巾,学着陈山的样子仔细地铺在地上,然后挨着他坐了下来。
“山哥,我这把老骨头活够本了,今天就陪你一起坐。”
一个抱着孩子的母亲也走了出来。她把孩子交给身边的丈夫。
“看好他。”
然后,她也走过去,在另一边坐下。
“我儿子还指望在这里读书识字,谁想拆,我跟谁拼命!”
一个、两个、十个、一百个……
越来越多的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们默默地走到陈山的身后,一排,一排,又一排。
老人,妇女,工人,孩子……
他们脱下自己的外套,解下自己的围巾,甚至直接就坐在冰冷的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