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哥……”白头福那张笑面虎的脸,此刻比哭还难看,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这……这事,太大。我们三家,说了不算啊。和字三十六路,哪个堂口的话事人,不是一方诸侯?谁肯把脑袋,交到别人裤腰带上?”
“是啊。”花柳培也叹了口气,声音沙哑,“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这么多年,大家各玩各的,早就习惯了。现在突然要立个山主出来,怕是……会出乱子。”
陈山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黑骨仁”前辈去世后,香炉蒙尘。天宝山,再无山主。我们和字头,也就成了一盘散沙。”
“十四K为什么敢骑在我们头上拉屎?因为葛肇煌的洪发山,香火不断。他们有山主,有大旗,有一呼百应的名分。”
“我们呢?”
“我们有三百多个堂口,几万个兄弟。可港英政府要开刀,洪门大佬要喝茶,我们连一个,能坐上桌,代表大家说句话的人,都派不出来。”
“你们说,这可不可笑?”
花柳培、白头福、崩嘴华,三人的目光,从最初的震惊,慢慢变成了挣扎,最后,化为了一丝,决绝的狠厉。
是啊。
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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