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仔避风塘。
夜幕降临,渔火点点,空气里弥漫着海水的咸腥和柴油的浓烈气味。
一家临海的海鲜大排档,被整个包了下来。
没有食客,只有十几名穿着背心,露出黝黑臂膀的精壮汉子,散坐在各处,眼神警惕地打量着周围。
主桌上,只坐了三个人。
陈山,梁文辉,以及联英社的话事人,鲨鱼胜。
鲨鱼胜约莫五十岁,身材不高但极为敦实,一张脸被海风和烈日雕刻得如同礁石,两只眼睛像鹰一样锐利。他的手指粗大,指甲缝里嵌着洗不掉的油污,正自顾自地用一把小刀,慢条斯理地撬着生蚝。
梁文辉有些坐立不安,他已经把话说尽了。
从远东实业的雄厚财力,到陈山在九龙城寨的赫赫威名,再到那份足以让任何人心动的“合作意向书”。
鲨鱼胜却始终不为所动,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撬生蚝,蘸着辣酱,一口一个,吃得津津有味。
“胜哥,”梁文辉脸上堆着笑,亲自给他满上一杯酒,“我们山哥是真心想跟您交个朋友。
以后您在海上跑,有什么需要岸上兄弟帮忙的,一句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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