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坊二楼。
办公室里没有庆祝的香槟,只有劫后余生的沉静。
梁文辉来回踱步,脸上还残留着法庭上的激动。“山哥,苏大状真是神了!死的都能让他说成活的!格里芬那张脸,黑得跟锅底一样!太他妈解气了!”
“他不是神。”陈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里把玩着一枚硬币,“他只是比格里芬,更懂‘规矩’是什么。”
他看向一直沉默的钱振声。
“钱大哥,今天这仗,打得憋屈吧?”
钱振声那张布满伤疤的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憋屈。在朝鲜,我们连敌人的影子都看不见,就得在炮火里趴一整天。今天,至少还看见了对手长什么样。”他顿了顿,补充道,“就是这对手,用的家伙,我们不熟。”
“以后会熟的。”陈山将硬币弹起,又稳稳接住。“这次的事,给我们都提了个醒。‘明线’是我们身上的西装,能让我们体面地坐下来跟人讲道理。但西装里面,必须得有家伙。”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铸剑’计划,要加快了。”
所有人的神情,都变得凝重起来。今天的胜利,有多侥幸,他们心里清楚。如果不是苏明哲,现在他们所有人,可能都已经在地牢里了。把命运交到别人手里,一次就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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