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贺新身上。
“教授有一件东西,从不离身。”贺新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找到救命稻草的兴奋,“那是一把德国产的‘法尔’牌老式计算尺。象牙白的尺身,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刻度,他说那是他思考时最好的朋友。”
计算尺?
王虎和癫狗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茫然。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陈山的心,却猛地安定下来。
大海捞针之所以难,是因为针没有特点。但现在,他们要找的,是一根独一无二的,会发光的针。
“我们不找人,我们找尺子。”陈山的声音不大,却瞬间驱散了地下室里弥漫的无力感。
他走到那张简陋的桌前,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贺先生,你的人,是澳门的眼睛和耳朵。从现在起,澳门所有安静的,能让人坐下来看书、喝茶、思考的地方,都给我盯死了。”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迅速划出几个区域。“茶楼,书店,公园,教堂,甚至是那些生意冷清的咖啡馆。服务生送餐时多看一眼,荷官休息时去街角转转,保安换班时绕个远路。”
“记住,只看不问。”陈山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不要惊动任何人。一旦发现符合特征的目标,立刻通过最安全的方式回报。我们耗不起,但曹瑞更急。”
“堂主,这能行吗?”癫狗忍不住小声嘀咕,“一把尺子……那玩意儿长啥样我都不知道。”
“闭嘴。”王虎低声呵斥道。他虽然也不懂,但他相信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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