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死死锁在了她那双端着汤碗的手上。
一双柔弱无骨,白皙细腻的手。
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边缘圆润。
指缝里,干净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污垢。
一个致命的,不该存在的破绽。
陈山的大脑,在那一刻,仿佛被一道闪电劈开,所有混沌与“醉意”,瞬间被驱散,只剩下冰窟般的清醒。
一个自称从北方战乱区一路逃难到香港,靠给码头工人浆洗衣物为生的女孩。
一个颠沛流离数月,食不果腹的难民。
怎么可能会有这样一双保养得当的手。
陈山见过那些真正靠浆洗为生的女人,她们的手,因为常年浸泡在混着粗劣皂角的冷水里,无一不是关节粗大,皮肤粗糙,指甲缝里永远嵌着洗不掉的污渍。
可林慧心的手,太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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