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的黑暗笼罩了一切。
这里听不到风声,只有船体两侧,海水被礁石挤压后发出的的涡流声。
老海死死地把着舵,这个在海上漂了一辈子的男人,此刻脸色惨白,嘴唇都在哆嗦。
他额头上渗出的冷汗,顺着满是皱纹的脸颊滑落,滴在甲板上。
手臂上的青筋,像一条条盘踞的蚯蚓,因为过度用力而暴起。
船身下方,不断传来隐藏在水下的礁石,刮擦船底的,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那声音,像是魔鬼的指甲,在挠着船上每一个人的心脏。
每一次声响,都让船上那些精锐的汉子,身体不受控制地狠狠一颤,心也跟着沉到谷底。
在这片足以让任何人崩溃的死寂与恐惧中,陈山却异常平静。
他没有把舵,也没有去看那些脸色惨白的手下。
他拿着一个用油布包裹的防水手电筒,亲自站在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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