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义堂新辟出的“修械所”,机油与金属屑的气味,压过了城寨里的一切腐朽。
几台崭新的车床、钻床安静地立着,像是沉睡的钢铁巨兽。
方师傅戴着一副老花镜,正埋首于一堆复杂的零件中,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在拆解一把英七七步枪。
旁边,王虎挑出的十个年轻人,正笨拙地模仿着,用锉刀打磨着铁块,发出的声音刺耳又杂乱。
进步是有的。
但太慢了。
陈山就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只是静静地看着。
他看到方师傅偶尔抬起头,看着那几个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叹息。
方师傅是顶级的工匠,是实践者。
但他缺少一套理论,一种能将经验系统化,能让这十个年轻人迅速成长的方法论。
修械所,还缺一个真正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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