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义堂新粉刷的墙壁,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石灰水味道。
这股生硬的味道,混杂着院子里几十条汉子身上蒸腾出的汗味,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属于新生的气息。
那批货,被分装在十几个不起眼的木箱里,安静地躺在后院最隐蔽的柴房。
鬼叔亲自守在门口,那张布满沟壑的老脸,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肃。
陈山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打开其中一个箱子,没有去看那些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盘尼西林。
他的手指,轻轻拿起了一根被棉花包裹着的,脆弱的玻璃造物。
真空管。
冰凉,光滑,却仿佛带着千钧的重量。
透过玻璃,他能看到里面精密的钨丝与栅极。
这不是一笔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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