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报,“大人,后院有情况。”傅鸣冲纪明点头,“白掌柜就交给你了。”
后院里,许正看着院墙上的斑斑血痕,蒙面人丢下的素绢帕子上也染了血污,还未捡起,他已经嗅到帕子上的香气。
帕子一角有个模糊的章印,这帕子许是用来包裹私章的,香气极淡,大约是因为离开账册主人太久,又被其他人藏了几天,沾染了多人的气息。
许正想了想,把帕子放在鼻尖,使劲嗅了嗅。没错,跟那半本账册上的香气很接近,是同一个人的物件。
这几日他与傅鸣按兵不动,冷眼看着朝中不断有人上书给太子求情。户部郑侍郎已死,宅子里的财物也早就被刑卫司起获,钱锦家的账册仅有数目,这些无法说明与太子有直接关联。
开印后,户部尚书拿出郑侍郎写下的与曹如意勾结贪污纳贿的自白书,算是让他一人担下了全部罪责,太子最多是落个识人不明,无关痛痒的小错,完全伤不到他。
成国公借此发力,朝中多人联名上书,言之太子闭宫自省多日已有醒悟,毕竟是国之储君,若长期拘禁,恐损太子康健,引朝野动荡。
为救太子出来,上书官员不惜以“用三年俸禄为太子立‘省身义仓’,赈济京师流民,彰其悔悟之实。”以官员捐俸换太子解禁,这招用到圣上心里了。
太子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上书,说自己昏聩失察,说多日未见父皇十分想念,已形销骨立,说日日在宫里研读祖训及《通鉴》,以便日后察辨忠奸,不再为奸佞所蒙蔽。
第三十八章又是这个人妖
宫内已有传言,说圣上有些心软了,还命人给端庆宫送去了太子爱吃的雪乳糕。据说太子为此涕泪纵横,长跪不起,感念皇恩,说要斋戒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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