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墙下插着好些火把,将停在院中的几具尸体照得极为分明。
一路血迹从当中一具中年男子的尸身下一直延伸入殿。
朝中三品以下的官员没几个令晏北有印象,但据观察,也能断定此人正是张少德。他身旁的男尸身着黑衣,自然应该是何晖了。
他在屋檐下蹲守片刻,瞅准个契机入了佛殿。
佛殿里反倒已没有了人,但血腥味扑鼻,满地翻倒的祭祀之物让人几乎不能落脚。
影卫们在暗中稍加掩护,他便到了血污最集中的那片去处。
一抬头,头顶正是一个硕大的窟窿。
杜钰吆喝着喊追人的声音还在隐隐传来,声线压低,但又透着愤怒。
晏北看回地上的血,目光深凝。
三年前先帝在调他回京辅政的旨意上,特地加上了一句话:回京之后,靖阳王府的统兵权不回收,而具备调兵权的枢密使也让他晏北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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