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清白”时,眼角往王会计那边飘了飘,声音低沉却清晰,像一块石头投入死水。
王会计的喉结动了动,茶杯在桌上滑出半寸,茶水泼在他磨得起球的裤腿上,湿痕迅速晕开,他却像没察觉,手背青筋微微凸起,指尖冰凉。
肖锋看着他泛红的耳尖,想起昨夜IP追踪记录里那个闪烁的红点——县财政局王某办公室。
显示器幽蓝的光映在他脸上,键盘敲击声在空荡的机房里回响,那一刻,数据像血一样流进了U盘。
他伸手从裤袋里摸出包烟,抽出一根递给老张头:“叔说得是,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指尖在烟盒上敲了敲,发出三声短促的“嗒、嗒、嗒”,像倒计时,“就像上次修路款……”
“咳!”王会计突然猛咳起来,手撑着桌子直喘气,脖颈青筋暴起,咳嗽声在密闭空间里撞来撞去,震得窗玻璃微微发颤。
肖锋立刻跳起来,抄起桌上的搪瓷杯递过去:“王哥您慢着!我这破嘴,净说些不吉利的。”
他弯腰时,U盘从裤袋滑出半截,在晨光里闪了闪——金属外壳反射出一道冷光,恰好落在王会计低垂的视线里。
那光像针,刺进他的瞳孔。
散会时,王会计走得比谁都快,蓝布衫下摆被风掀起,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秋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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