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扶着老花镜凑过来,稀疏的白发在阳光下泛着银:“这是我和老张头在县财政局当学徒时的本子……”
话音未落,一张泛黄的合影从报纸里滑出来。
肖锋眼尖,伸手接住——照片里两个穿蓝布衫的年轻人并肩站在未名湖畔,左边是赵伯,右边那个浓眉大眼的,分明和张某有七分相似。
“这是老张头!”赵伯拍着大腿笑,“七九年北大校友会,他刚考上县财政局,非拉我去北京见导师。”他指了指照片背面的小字,“你看,写着‘账可以错,心不能歪——陈老师赠’。”
肖锋只觉太阳穴突突跳。
张某芳卧室墙上挂着张老照片,相框是用旧算盘改的,里面是个穿中山装的老人,她曾说那是“没享过福的爹”。
此刻照片里的“老张头”,正是张某的父亲,八十年代县财政局出了名的“铁算盘”。
“这照片得收好了。”他把照片轻轻放回铁盒,指尖扫过背面的字迹,“陈老师的话,现在的会计更该记着。”
赵伯没注意到他的异样,正翻着旧笔记本嘟囔:“红墨水记法……哎,小宇你看,这页夹着张粮票!”
小宇凑过去,阿娟也探过头,发间的茉莉香混着旧纸味钻进肖锋鼻腔。
他盯着铁盒里的合影,突然想起上周张某芳蹲在灶前抹眼泪的模样——她边搅粥边说:“他总说,做人要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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