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怕丢饭碗?”
老赵搓了搓沾着饭粒的手,指节因为常年握保安棍磨出了老茧,粗糙如砂纸:“我闺女昨晚写作业,说老师讲‘规则要是只给有权的人用,那就不是规则’。”
他把手机塞进肖锋口袋,金属边角触到布料时发出轻微的刮擦声,“我闺女今年初三,我想让她信这句话。”
肖锋的手指隔着布料触到手机温热的背面,像握着一块刚从胸口掏出来的石头。
他想起在祠堂里,阿强举着手机喊“我捐第一个月工资”时,二小子挤过来时牛仔外套的拉链刮到了桌角,发出“咔”一声;
想起小蕊举着蜡笔画评分卡,说“纠错率就是把错的变对的”,蜡笔在纸上划出的黄色痕迹,在阳光下像一道光。
原来不是他在教村民用规则,是这些被规则伤过的人,终于愿意相信规则能为自己所用。
下午四点,阿九的长文《一个评分卡如何让贪官失眠》准时在本地论坛置顶。
肖锋盯着电脑屏幕,对比图里验收报告的红章和村民实拍的水痕像两把刀,交叉刺向同一个谎言。
评论区的消息刷得比暴雨还急:“原来我们交的每一分钱都有迹可循!”“我家楼下的健身器材款也对不上,求评分卡模板!”键盘敲击声仿佛从屏幕里溢出来,汇成一片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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