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赎罪。”老周突然抬头,镜片后的眼睛红得像浸了血,镜框压着鼻梁留下一道深痕,“是自救。我昨晚翻小琳的作文本,她写‘爸爸的账本比星星还亮’……”他手指抠着桌缝,木刺扎进指甲缝,他却没缩手,“我得让这句话,别成假话。”
肖锋指尖叩了叩信封,纸面微糙,还带着体温的余温。
“你信不信村民打分能救你?”
老周愣住。
窗外传来卖早点的吆喝,糖画摊的铜勺敲得叮当响,那声音欢快得刺耳。
他望着肖锋眼底的沉静,忽然想起上周在柳河村小学,小琳举着满分作文跑过来时,自己也是这样被孩子亮晶晶的眼睛盯着。
阳光照在她额前的碎发上,像镀了层金。
“我女儿也在村里读书。”他声音发颤,喉间像卡着什么,“她每天放学都要去看公示栏,说要看爸爸的名字……她说,名字亮着,爸爸就在做好事。”
肖锋这才接过信封。
牛皮纸边缘还带着老周体温的余温,里面的纸页被折得整整齐齐,每笔转账旁都用红笔标着“存疑”,字迹工整却用力过猛,纸背微微凸起。
他将信封收进内袋时,老周的喉结动了动,终究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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