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涛抬头,眼里有光在晃,像数据流在黑暗中突然亮起。
他摸出兜里的工牌,金属边角在掌心硌出红印——那是父亲塞给他的,说“技术人要硬气,但得活着硬”。
那句话,他曾在无数个加班的夜里默念。
“不是回头。”他说,“是往前走。我只是……想做个有用的技术员。”
肖锋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掌心传来真实的重量,周涛的肩很沉,像块压了二十年的石头,终于松了松。
傍晚的雨停得突然,月光从窗缝里挤进来,落在肖锋摊开的账册上,纸页泛着冷银,墨迹未干处微微反光。
那是一本从档案室翻出的残页,2018年到2022年的电力维保记录,“个人代收”的字样被红笔圈了七遍,每一道都像一道伤疤。
他提笔在空白处写:“困住旧规矩的,从来不是一个人;打破它的,也从来不止一把剑。”笔尖划过纸面,沙沙作响,像风吹过麦田。
电话响的时候,他正盯着墨迹晾干。
铃声在寂静中炸开,震得窗缝里的风都停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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