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锋摇了摇头,目光落在蹲在墙角捡拐杖的周先生身上:“字要请周先生写,文由大家定。”
周先生抬起头,眼里有水光在闪,像月光照在井口。
他弯腰捡起枣木拐杖,木柄还沾着尘土,他用袖口慢慢擦了擦,才慢慢站起身,声音还有些发颤:“我写。”
深夜,肖锋坐在祠堂台阶上,石头沁着夜露的凉意,透过裤料渗进皮肤。
他看着膝头的碑文草稿。
月光把“柳河村家风评议记”几个字照得发白,周先生的毛笔字苍劲有力,末尾还落了款:“退教周明远书”。
手机震动。尾号7371的消息跳出来:“下一局,你想困住谁?”
肖锋盯着屏幕看了很久。
他想起八年前被周梅羞辱时的不甘,指甲陷进掌心;想起刚到柳河村时村民的冷眼,像针扎在背上;想起今天周先生膝盖砸在青石板上的闷响,那一声“咚”,仿佛敲在心上。
原来最狠的招不是孙子兵法里的“围魏救赵”,是让人心自己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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