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接过水,喉结动了动,眼泪啪嗒啪嗒砸在瓶身上。
散会时已近中午。
肖锋蹲在老槐树下啃馒头,张伯凑过来,手里攥着个用报纸包的纸卷,边角磨得毛糙:"这是近三年村民实际医疗支出。"他压低声音,"报销单上写着花五千,实际就两千——剩下的钱,都进了合作社账户。"
肖锋没接,只是望着他发皱的白大褂:"伯,你怕不怕?"
张伯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报纸边缘:"我给村里看了四十年病...张阿婆的降压药,去年从三块涨到五块;李二柱他爹的止疼片,说断货就断货..."他突然梗着脖子抬头,"我不怕,我就怕他们接着坑这些老胳膊老腿!"
肖锋这才伸手接过纸卷,指尖触到报纸上的油墨,还有些潮:"我让人把这些数据和财政底单比对,要是能对上——"他笑了笑,"您就是柳河村的功臣。"
张伯转身要走,又回头补了句:"那丫头...小陈,她妈低保这个月该续了。"
肖锋的动作顿了顿。
他望着张伯佝偻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摸出手机给老周发了条短信:"查柳河村低保审批流程。"
当晚,小陈敲开肖锋宿舍门时,眼睛肿得像两颗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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