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昨夜在病房,肖锋翻着村民照片时说的话:"他们信我,我就得对得起这份信。"喉头发紧,轻轻点头:"我也觉得,他很好。"
考场里的钟指向十一点整时,肖锋的右手已握得发酸,指节泛白,笔杆在掌心留下一道浅红印痕。
最后一笔落下,他抬头看向窗外——能隐约看见楼下攒动的人头,能看见那面红横幅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底下歪歪扭扭的"低洼村全体村民"。
交卷铃响的瞬间,他扶着桌子想站,膝盖却像被人用锤子猛砸了一下。
眼前发黑的刹那,有人从身后托住他胳膊——是老杨,带着泥腥味的布衫蹭过他手背,粗糙的织物摩擦皮肤,却莫名让人安心。
"肖主任,我们接你回家。"
孙倩的镜头及时切过来。
老杨粗糙的手和肖锋缠着绷带的手交叠,王大爷的姜汤、张奶奶的鸡蛋堆在脚边,连监考张姐都红着眼眶帮着扶人,指尖微微发抖,像是压抑着某种情绪。
老周站在楼道拐角,对摄像师点头:"录下来,这才是官民该有的样子。"
返程车上,肖锋靠在车窗上闭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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