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不是说''要晚''的时候。"肖锋扯过旁边民兵的扩音器,金属喇叭冰凉刺手,"妇女儿童先上卡车!
老人们跟紧我!"
凌晨两点,最后一批老人被送进临时安置点时,肖锋的声音已经哑得说不出话。
陈阿婆的小孙子攥着他的衣角不肯放,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叔叔你别死,我妈说你是好人......"
肖锋蹲下来,想摸摸孩子的头,手却抖得厉害。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腿早没了知觉——从跪祠堂到指挥转移,整整八个小时,膝盖旧伤在雨水里泡得发肿,指尖触碰皮肤,竟像摸到一块冰冷的石头。
"我不死。"他哑着嗓子笑,用尽力气捏了捏孩子的手,掌心传来孩子手心的温热与汗湿,"等天晴了,叔叔带你们看新房子。"
天快亮时,雨势终于小了。
肖锋蜷在临时帐篷的行军床上输液,手背被扎了三针才找到血管,针尖刺入时传来一阵钝痛。
老周蹲在帐篷口,往搪瓷杯里倒热水,水汽氤氲,模糊了他脸上的沟壑:"你图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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