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传来抽气声,像风掠过枯叶。
空调出风口嗡嗡低鸣,却压不住空气里骤然凝固的紧张。
有人低头翻文件,纸页翻动声窸窣如鼠;有人攥紧笔杆,指节泛白。
李昊攥着椅子扶手,皮革被指甲刮出细痕。
他看见王强涨红的脸,想起上周还收了对方两条软中华——现在全打水漂了。
周梅坐在第三排,指甲在笔记本上戳出一排小孔,纸面微凸,像被虫蛀蚀。
她昨晚给县文旅局局长发了三条微信:“轮岗影响项目进度”,“肖锋独断专行”,“省上文件可能有问题”。
可局长今早回了个“省发改委刚发通知,试点单位人事自主”,后面跟着个苦笑表情。
散会后,李昊办公室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像重物砸地。
肖锋路过时,听见碎瓷片落地的脆响,清冷如冰裂,还有李昊压抑的怒吼:“他妈的肖锋!”周梅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哥,再忍忍,等他出错……总会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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