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锋接过来时,两人指尖轻碰,那一瞬的凉意像电流掠过皮肤。
他能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水味,混着油墨的淡香。
“为什么?”他问,不是问文件,是问她为什么总在关键处递来支撑。
苏绾抬眼,目光穿过他肩头落在公示栏上。
梧桐影子在她脸上晃动,像时光的碎光。
“我父亲被诬陷贪腐那年,有个年轻干部偷偷把调查材料塞进我书包。”她声音轻得像风,几乎被风吹散,“后来我才知道,他因此被调去偏远乡镇,一辈子没再晋升。”她收回视线,落在他胸前的党徽上,金属的冷光映着晨光,“总有人要做种树的人。”
肖锋喉咙发紧,像被什么堵住,又像被一根细线缓缓勒紧。
他翻开规划,第一页是用红笔圈出的“文旅节项目可持续性分析”,旁边批注:“群众满意度92%是根,要让根扎进土里。”墨迹未干,指尖蹭到纸面,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
他合上文件,指节抵了抵太阳穴——这姑娘总把他没说出口的心思,写成白纸黑字的答案。
“叮铃铃——”
镇党委书记老陈的电话打断了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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