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县招商局顶楼办公室。
李昊把咖啡杯砸在周倩脚边,褐色液体溅在她新买的米色连衣裙上,带着烫人的余温。
他冷笑一声,目光如刀:“你现在必须说,是宏远公司拿你爸的调令威胁你发的稿子!”
周倩缩在沙发角,盯着地上的碎瓷片,指尖微微发颤:“可合同里有你的签名扫描件,我哥拍照存了……”
“你哥?”李昊突然笑了,弯腰捏住她下巴,指腹碾过她脸上的雀斑,“你哥现在在工地搬砖吧?要是从脚手架上摔下来……”他凑近她耳边,呼吸带着咖啡的苦涩,“你说,是你爸的正科级重要,还是你哥的命重要?”
周倩的眼泪砸在他手背上,她想起今早肖锋在纪委门口说的“你做得对”,又想起昨夜父亲在电话里咳嗽的声音——那调令压了三年,是他评职称的最后机会。
她咬着嘴唇点头,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印:“我、我说。”
傍晚六点,巡视组驻地的台灯把肖锋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把老刘的证词和银行流水复印件码齐,特意在最上面放了张便签:“建议同步核查市审计局挂职人员李浩(李昊堂哥)财务情况。”
刘组长推了推眼镜,目光在便签上多停了两秒。
他合上材料时,指节敲了敲桌面:“小肖,你比我想象中更会‘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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