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工装,胸前口袋插着三支铅笔,笔帽都咬得变形了。
空气中顿时多了几分机油与铅笔芯混合的味道。
肖锋把他请进小会议室,桌上摆着凉透的盒饭——老陈去食堂打的,红烧肉还凝着白花花的油。
油腻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让人食欲寡淡。
“孙工,今天找您来是想商量测绘的事儿。”肖锋把东岭西岭的地图摊开,“得快,避免村民二次聚集;得准,数据必须真实可追溯;得稳,不能出意外。”
孙工推了推老花镜,指甲缝里还沾着测绘时的红漆。
那红色像极了昨夜档案中的一枚印章。
“我明白。”他用铅笔在地图上画了道线,“分界沟两边的老松树是1983年栽的,树龄能对上。我建议用无人机航拍,再结合地面测绘,这样快。”
肖锋的手指在“无人机”三个字上点了点——这是他没想到的,孙工果然是市自然资源局退下来的专家。
“就按您说的办。”他笑着把盒饭推过去,“先吃饭,下午我陪您去现场踩点。”
下午两点,肖锋站在县自然资源局的走廊里,手机贴着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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