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锋摸出钱包,里面只剩三张皱巴巴的百元钞——这是他这个月的生活费。
他把钱递过去时,老头突然说:“你这相,是要走条难路。”见肖锋抬头,又笑,“别介意,我年轻时在文化馆抄过几年面相书。”
肖锋把书塞进帆布袋,转身往家走。
雪粒打在脸上,冰凉刺骨,他摸了摸布袋里的硬壳书,突然觉得掌心发烫。
“小锋回来啦?”母亲开家门时系着蓝布围裙,围裙兜里还塞着调解记录本,“今天怎么这么早?”
肖锋换鞋时,闻到厨房飘来萝卜炖排骨的香,汤里夹杂着姜片与白胡椒的味道,温暖而熟悉。
母亲的手搭在他肩上,比平时凉——她刚从社区回来,自行车后座的棉垫还沾着雪水。
她的手掌轻轻拍了拍他肩膀,带着些许鼓励。
“辞职了。”他脱外套时,帆布袋滑下来,《孙子兵法》露了一角。
母亲的手顿了顿,没说话。
她眼角的细纹被暖光照得很软,像小时候他摔破膝盖时,她蹲下来给他贴创可贴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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