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时,小王端着茶杯凑过来:“陈科,吴干事说的余党……不会是咱们系统的吧?”
“我也不清楚。”陈富明垂眼翻资料,“但组织上查案,向来是一查到底。”
小王的喉结动了动,茶杯盖“当”地磕在杯沿上,清脆又突兀。
医院的消毒水味裹着暖意涌进鼻腔,与他后颈的紧张感形成鲜明对比。
药水气息浓烈,几乎让人窒息。
张翠娥靠在病床上,床头的保温桶敞着,鸡汤表面结了层油花,油腻腻的香气扑鼻而来。
王小娟从护士站跑过来,白大褂口袋里插着体温表:“阿姨今天又说头晕,测了血压150/95。”塑料体温计碰撞的声响让她显得焦躁。
“妈,我给你带了糖藕。”陈富明把保温袋搁在床头柜上,伸手摸张翠娥的额头。
老人的皮肤烫得惊人,却攥着他的手直发抖:“富明,我梦见你爸了……他站在老房子门口,说外面风大,让你回家。”
王小娟扯了扯他的袖子,声音压得像叹息:“阿姨最近总说胡话,我问过心理科,可能是术后抑郁……需要家人多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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