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谁的手机震动起来,陈建国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我…...我去趟厕所。”
他踉跄着往外走,后背的衬衫湿了一片,脚步沉重得像拖着什么。
当晚九点,肖锋刚把最后一份材料归档,手机屏幕亮起——陈书记的号码。
他推开通往走廊的门,冷风灌进来,裹着远处的犬吠,夜色沉沉,仿佛能吞噬一切秘密。
“来我办公室。”陈书记的声音很低,像块压着的石头。
书记办公室的台灯调得很暗,陈书记靠在皮椅上,茶杯里的龙井没动,茶叶沉在杯底,浮起一丝苦涩的气息。
“你查的账,牵扯到县财政的一笔‘专项拨款’。”他指节敲了敲桌角,“张建平的表舅,是市财政局的退休老领导。”
肖锋的心跳漏了一拍,掌心沁出冷汗。
他想起三天前那辆车牌被雪纸糊住的黑车,想起匿名短信里的“牵涉甚广”。
“我知道。”他说,声音比自己想象中稳,“但老张的孙子要上学,王婶的药不能断,这些钱,不该在别人的存折里。”
陈书记盯着他看了很久,目光像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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