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肖锋的办公桌上堆着二十多封举报信。
最上面那封是老张写的,铅笔字歪歪扭扭,像是在颤抖中写下的:“肖同志,我孙子的学费是借的,可村里说给我家的危房补贴,我连影子都没见着。”
他捏着信的手微微发颤,想起那天老张蹲在镇政府门口抹眼泪,裤脚沾着鸡舍的草屑,空气中还残留着鸡粪混着稻壳的味道。
“肖主任,陈所长说凭证都整理好了。”郑敏端着保温杯进来,杯口飘着枸杞的甜香,带着一丝温热,“不过…他让我捎话,说有些旧凭证字迹模糊,可能对不上。”
她压低声音,目光略显不安,“我刚才路过财政所,听见他在打电话,说‘按老办法处理’。”
肖锋的手指在桌沿轻叩,节奏和张建平那天敲桌子的声响重叠。
他翻开李建设的通话记录,最新一条是凌晨两点的短信:“肖同志,我想清楚了,明天上午十点镇西茶楼见。”
核查会议定在周五下午。
肖锋提前半小时到会议室,把合同副本、银行流水、李建设的录音整理成三摞。
空调嗡鸣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纪检组的老周抱着暖手宝进来,拍了拍他肩膀:“小肖,我干了二十年纪检,头回见这么全的材料。”他的手掌粗糙温暖,带着岁月磨砺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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