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起这些,廖耀湘又是一阵难过。
从淞沪的一腔热血,到安南的雄心壮志,可到头来,却在国府的一次次退让,一步步内斗中渐渐熄灭。
若不是这次沈复兴的再三劝说与一纸通电,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
这时候,杨焜看着心情低落的廖耀湘:“师长,鹤年他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但廖耀湘吐出一口烟,眼神逐渐转为死寂:“我知道,让一团撤出越池,不能带走的全炸了,退守红河南岸的山西县。”
“这”杨焜瞪大眼睛:“师长,不可啊,这不就把西大门彻底放开了吗?”
廖耀湘只是重复:“我知道。”
“小鬼子直扑河内怎么办?大本营要是打烂了,补给可就危险了啊,这几日的轰炸,损失可不小啊!您要冷静!”杨焜有些着急,他以为廖耀湘是昏头了。
“我知道。”廖耀湘再次重复,深吸了一口烟,过肺的眩晕感似乎能让他忘了悲伤:“夏天,三枪,雨季,鹤年啊,你要是挺不过去,我就让小鬼子给你陪葬!”
见师长自顾自在那里抽烟说话,杨焜急得团团转,河内东面临海,只要炮兵部队准备充分,就那几个登陆点,来多少死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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