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内寿一明白，他拿出一支烟：“陪我走走。”
两人离开指挥部，漫步在阳光下，就像是一对只相差几岁的老友，互相给对方点着烟。
“是不是大本营的决策要下来了？”冢田攻敏锐地察觉寺内寿一之前调动指挥部众人的情绪有很强的目的性，有些事情，没必要说。
寺内寿一吐出烟圈，眼神中竟然有冢田攻都害怕的疯狂：“没错，这个蠢货中村明人在没有大本营许可的情况下，擅自从镇南关进攻，还有一部分法属印支的军队死在谅山，法属印支总督府的布雷维耶已经知道了此事，外务大臣松冈洋右尽管极力解释，但柏林很不满意。”
柏林很不满意！
就这一句，并肩行走的冢田攻竟然后退了半步：“纳尼？这件事情竟然惊动了柏林？”
寺内寿一咬牙说道：“他们要我们撤军，并在那个蠢货布雷维耶的指挥下，清除支那军队。”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帝国的士兵已经在安南流血，如何还能撤兵？至于接受那个跑到巨港躲起来的布雷维耶指挥？除非他在决斗中能够赢下我的武士刀！”冢田攻举着烟不断挥舞，情绪有些激动且疯狂。
寺内寿一闭上眼睛，深深吐出一口气：“是不可能，所以中村明人保不住了，免职的命令最快两周内就会下达，流程么总是要慢慢走的。”
“谁来？”
“福冈的松井太久郎，比你小三届，陆大29期的。”寺内寿一显然已经知道了答案，这样的临阵换将有没有影响他不知道，但上层明显已经开始加大对下属军官的管控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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