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时不时响起的咳嗽声让路过的街坊不自觉地加快脚步,似乎避之不及。
院内,杂草丛生的小院散发着浓烈的中药味,孙一民蹲在土灶旁,不断弯腰吹着,全然不顾脸上的漆黑。
“咳咳——!”
听到咳嗽,他看了一眼天色,想着这药该熬好了。
“来了,老婆子,等等我。”孙一民哈着手,拿过稻草裹着把手将锅里的中药小心翼翼倒入带着豁口的瓷碗中。
等他端着药来到房间,却是更浓重的霉味。
老伴已经卧榻一年,自家半大小子上个月被赵员外的儿子打断了腿,如今也只能卧床。
“来,我扶你起来,老婆子,喝吧,喝下去就好了。”孙一民来到草席边上,强挤出笑容用力扶起老伴,看着对方几乎皮包骨的样子,眼眸深处的悲伤快要深入灵魂。
“呜~呜~老头子,算了,我这病,我自己知道,不吃了,不咳咳,不治了。”老伴还有力气说话,明显平日里被孙一民照顾得极好。
虽是重病缠身,眼神却是明亮无比,她用枯槁的手抓住丈夫的衣袖:“剩下的钱,给孩子治,治好了就送去投军,去沈将军的地方投军,那才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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