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随着老校尉的话语,帐内又是一阵的叹息。
所有人都知道,城防的缺失只是他们要面临的最小的难题,兵员的劣势,还有伤员的处置,甚至是粮秣以及药物的短缺,每一项都能让他们步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可以说,在众将的心中,此刻的长社城,几乎没有了任何的胜算。
于是,压抑的、绝望的私语如同毒气,在昏暗中弥漫开来,又被更大的沉默吞噬。
没有人敢去看彼此的眼睛,目光要么死死盯着脚下粗糙的地面,要么茫然地投向舆图上那座被浓重墨渍死死围困的孤城——长社。
它像一个脆弱的墨点,随时会被那代表黄巾的、无边无际的污黑彻底吞噬。
主位依旧空悬,朱儁将军尚未入帐,那空荡荡的席位本身,就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重。
恐惧如同粘稠的液体,混杂着血腥、汗臭和尘土的气息,紧紧缠绕着帐内每一个人。
这不是怯懦,而是面对赤裸裸现实的无力——一座四面楚歌、千疮百孔的孤城,一群疲惫饥饿、缺医少药的士卒,对面是如怒海狂涛般、数量足以淹没一切的敌人。
死寂在持续,沉重得仿佛连烛火燃烧的声音都被吞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