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作为此地据点的主心骨,她肩上扛着的,早已不是一个剑客的恩怨,而是这上千人的生死。
坐在她两边位置上的,是来自其他剑派和传统门派的武者,有衡山,嵩山,泰山等等剑派,还有武当、峨眉这些传统门派出来的武者,以及小门小派的散人。
所有人的境遇都大抵相同:听从师门号令,隐姓埋名,投身沙场。江湖上有风言风语,说他们是傻子,是为门派卖命的棋子。若是反秦功成,门派坐收渔利;若是败了,死的只是他们这些弃徒,师门半点干系也无。
对此,在座之人,皆置若罔闻。
到了这年月,还敢站出来与大秦帝国掰手腕的,有一个算一个,就没一个是怕死的,那些风言风语,污不了他们的心,也进不了他们的耳朵。
眼看人已到齐,沈倾鸿环视左右,将一张用羊皮缝制的巨大地图在众人面前的木桌上缓缓推开。
粗糙的皮面上,山川、河流、地势、暗哨、明岗,一一映入众人眼中。
沈倾鸿并未急着开口议事,她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叩了叩桌面,声音清冷:“事起仓促,消息来得突然。真实情报如何,还需等与墨家那边的人接上头才能知晓。诸位,切莫自乱阵脚。”
一句话,便为这场议事定下了基调。随后,她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指向临阆坡以北几处地势平坦的区域。
毋庸置疑,十几万大军要以最快速度北上,平坦大道是唯一选择,而临阆坡往北,这样的要道,不多不少,正好四五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