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膏药旗?你个臭小子。拿谁打镲呢!”边大妈觉得不受听了,
“你小子甭成天介胡咧咧。再这么胡说八道,别怪大妈拿块膏药给你嘴糊上。”
“哎哟。我的边大妈哎,您至于的嘛。我说什么了我?”
“怎么不至于啊。我们院儿卫民那是崇洋媚外吗?人家那是出去办企业,给咱们国家挣外汇去了。思想觉悟高着呢。你以为跟你小子似的呢,念书都不知道好好念,就知道吃喝拉撒。我还告诉你,球子,但凡要有点良心,你都不该说这话。回头好好问问你妈去,你们家当初开小卖部的本钱是谁帮衬的?没人家卫民,你小子这肚子里的油水得少一半,能长这么高个儿?还有咱们胡同的厕所呢,也是人家卫民帮着街道规划的。否则,到今天你还得蹲那脏兮兮的臭茅房……”犵话都是好话,可好话不中听啊。
球子又是叛逆的年龄,最烦听人数落自己。就是亲妈说这话,他都得梗梗脖子。
这一下好,青皮劲儿犯了。
“哎哟喂,大妈,您这政治立场可有问题啊。怎么还帮着买办阶级说上话了?您忘了您平时都是怎么说的,只有劳动者才是最光荣的!切,借他钱怎么了,又不是没还他!厕所就更没他什么事儿了,明明是咱街道掏的钱啊。我可提醒您一句,都干了半辈子革命工作了,老了老了,您可别犯这种错误啊。弄不好就晚节不保……”挤兑完老太太,跟着蹬车就走,走了还得冲老太太来个飞吻。
“拜拜了您嘞。”犵给边大妈气得跟什么似的,指着背影数落他。
“嘿,你个小东西。跟你大妈叫板是不是!回头我非得找你妈说道说道去!”被
“抓了壮丁”的米晓卉则一边强忍着笑,一边跟着敲边鼓。
“对喽,边大妈,您可一定得找去。非得让球子妈赏这小子一顿笤帚疙瘩不可……”正撺掇着呢,打算去趟厕所的米师傅从院里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