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理啊,我古四儿绝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冲你这番话,我就得谢谢你,太替我们着想了。可你放心,我知道量力而行。接下来事儿啊,我差不多合计好了,奔郊区租个院子、修鱼池、雇鱼把式,都加起来也就一万初头吧。我手里有两万呢,绰绰有余。而且这烟我买过来,也有实际用处。首先,肯定我得跟村里搞好关系,日常送烟送酒也就免不了。村干部官儿不大,可认官气。另外,几天后我还得跑趟南方呢,也是卫民给我指派的差事。让我去那边找找什么金、银、红的龙鱼去。你想啊,人生地不熟的,我需要和各方面打交道。多带上点烟才好办事嘛……”
“嗯,这话说的也是。可问题是,你怎么也用不了这么多烟啊。我看你手里的钱还是尽量打点富裕的好。这样吧,你要拿的话,就先拿三件儿吧。烟钱也不用急着给,什么时候你从南边回来,咱再一块算。”
“那就这么地,老爷们儿不矫情。谢谢啦。”
“哎呀,你可说反了。论理儿,是我该当谢谢你。”
古四儿和张士慧那真是越说越热乎。
完全是一副四海之内皆兄弟的做派,一起端起杯子碰了一杯,不约而同都笑了。
但这他们这番话,却几乎把年京和江惠给听傻了。
这两口子的的脑子里,有无数的信息在不停转悠。
不知不觉,对宁卫民的形象,又勾勒出一些新的东西。
好嘛,合着这古四儿,就是个倒腾小金鱼的鱼贩子呀。
可这样的人……怎么都能把几千上万块不当回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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