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对这些人的神色视若无睹,点头翻身下马:“开始吧。”
庄客们顿时一片哀嚎,他们不敢当着沈天的面抱怨,只能交头接耳,私下里叫苦。
“大热天的,刚歇下又要折腾!”一个黝黑汉子抹着汗,把手里的镰刀往地上一戳,“前阵子采桑累死累活,这桑树长得好好的,割开干啥?”
“就是!这野枝条往家桑上一接,能活才怪!”旁边的老妪也跟着抱怨,“沈少是读书读傻了?还说能增产,我种了一辈子桑,从没听说过这道理!”
“行了,少说两句!田里的模样你们看得见,今年谷子肯定会增收,看起来量还不少!”
不知是什么人说了这么一句,使得众人的抱怨声为之一窒,几乎所有人眼里都像是发着光,流露出期待的神色。
这几天那田里的稻子是长得比较疯,沉甸甸的。
不过片刻后,又有人开口抱怨:“可接下来就是抢收抢种,年初发了洪水,这早稻种的比较晚,收得也晚,接下来得赶时间种晚稻,这农活简直没个停。”
沈苍听身后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眉头一皱,往身后横了一眼:“都闭嘴!少主的吩咐也敢质疑?前阵子少主说苦楝子水能驱虫,生石灰能灭虫增产,你们都忘了?问你们有效果没有?”
庄客们闻言语塞,先前沈少让洒苦楝子水,桑树上的蚜虫果然少了大半;稻田里撒了生石灰,那些蝼蛄、地老虎也销声匿迹,稻穗看着比往年饱满些,谷粒也瓷实了。
沈苍又指向不远处的水缸,“两天前让你们洒的药水,管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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