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送走杜坚后,一直忙到夜幕低垂,繁星如钻点缀天幕的时候,才终于抬手止住了庄户们挥锄的动作。
此时周围那群庄户早已累得东倒西歪,几个年轻力壮的尚能坐着捶腿,年长的直接瘫在茶陇间,连手指都不想动弹。
“明日卯时,让几位庄头带着你们继续!”沈天交代了这一句之后,甩了甩衣袖上沾着的苜蓿种子,带着沈修罗沈苍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走。
他身后瞬时响起一片压低嗓门的哀叹。
“好好的茶树非要砍了重栽——”一个黑脸庄汉偷偷朝地上啐了一口:“我看这小魔王是存心要败光家业。“
“对啊!往年这时候早该收工喝糙米粥了,偏要折腾什么‘台刈’,剪得茶树光秃秃的。”
“还要在地里面洒生石灰,明春怕不是要绝收?他自己折腾家业,别连累了我们。”
一位老庄户忙拽着他们衣角:“嘘!人还没走远呢,这位小阎王是能惹的?没看到左庄头身上的鞭伤?“
沈天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行至半山腰的桑树林时,他忽然驻足,看着这些桑树。
七月的桑叶肥厚油亮,在暮色中泛着墨玉般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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