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姑娘,”高见的声音低沉了些,带着一种近乎真诚的赞赏,“你绝非‘弱女子’。你的气运,你的根骨,你此刻的清醒与机锋……都足以证明你的不凡。至于图谋?”他轻轻摇头,目光坦荡,“幽明地的秘宝,自有其主,老祖们的态度,非我能左右。我此来,一是为解此前误会之局,二是……”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夏忧蠹身上,带着一种奇特的专注:“想看清一些东西。比如,幽明地为何能养出夏姑娘你这般……矛盾却又和谐的存在。你的功法,或许就是解开这个谜题的一把钥匙,此事关乎我对幽明地更深层的理解。”
这番话,半真半假,却充满了认可。尤其是那句“矛盾却又和谐的存在”,精准地戳中了夏忧蠹自己都未必完全明晰的特质。
夏忧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那专注的目光仿佛带着热度,让她脸颊的红晕似乎又深了一分。她下意识地移开视线,端起桌上早已冷掉的杯子,掩饰性地抿了一口,不过却发现里面早就已经空了。
这是当然的,这茶怎么可能留到现在。
“你这人……说话真是……”她低声嘟囔了一句,似乎在组织语言。
“好吧,”她开口,声音恢复了正常,却不再有之前的尖锐,“既然高先生如此看重,告诉你也无妨。我所修习的,并非幽明地常见的役鬼炼魂、控尸御煞之术。”
她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画着玄奥的轨迹,仿佛在勾勒某种无形的脉络。
“我走的是‘命’之一途。”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空灵,“黄泉轮回,浩浩汤汤,其中自有命数流转,如同奔涌的暗河。我的功法,便是窥探这暗河中的点滴‘命数’。观人之命数,或如锦帛华章,或如枯枝败叶。我能做的,便是为其‘铺垫’。”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若命数本有富贵之基,我可引水润之,使其更显华光;若命数暗藏劫难之兆,我亦可……提前埋下引线,让那劫数,来得更‘恰好’一些。”
“这便是我的路数,以‘命’为引,以‘运’为媒,在六道的缝隙里,做个小小的……引导。”夏忧蠹说完,静静地看着高见,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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