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元律的质问,高见脸上的笑容依旧未变,甚至显得更加从容:“老祖思虑周详,洞察秋毫。然……”他话锋一转,抛出了那个令元律也为之好奇的问题,“弟子先前所为,已犯大忌,按常理,当有无数仇家欲除之而后快。然则,为何至今无人寻弟子晦气?老祖可知其中缘由?”
元律眼中精光一闪,显然被勾起了兴趣:“哦?为何?”这确实是个耐人寻味的问题。以高见在金家闹出的动静,得罪的势力绝非少数,按常理,早该有报复临身。
高见却很轻松的说道:“其实……简单至极。只因……他们都以为,此事并非我所为,包括前辈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元律目光凝重了起来。
“晚辈非是执刀之人,不过……乃是一把刀耳。”
“金家也好,左家也好,盘踞一州,树大根深,早已成了某些人眼中的顽疴痼疾。晚辈行事,看似莽撞,实则正合了某些执棋者的心意。他们乐见这些世家被削弱,甚至被拔除,却又碍于世家体面、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不便亲自下场,落下‘屠戮同僚’的恶名。”
“此时,晚辈这把‘刀’出现了。锋利、好用,且……来历清晰,动机明确。晚辈所做的一切,无论多么酷烈,最终都会被那些真正执棋的巨擘们所用,只需作壁上观,或暗中推波助澜,便可坐收渔利。这些目标倒了,空出的利益,自有他们来分润。而晚辈这把‘刀’当然不会被在意。”
“这招对你有用,对我可不行,我可不在棋盘之上,我脱出去了。”元律却说道。
“这可难说啊,前辈。”高见露出了微笑:“十二境,就真的脱出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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