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总是喜欢把自己当成特别的,而当她们真的变成特别的之后,总是会因此而暗自欣喜。
石门在她身后轻轻合拢,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喧嚣与窥探。
石屋内光线昏暗,只有角落一盏微弱的灯散发出光芒,映照着高见盘坐在石榻上的身影。
他依旧穿着那身素净的袍子,神色平静,仿佛外面因他而起的滔天巨浪只是清风拂面。
“高先生好手段。”夏忧蠹开门见山,声音清冷,试图压下心中那点不合时宜的窃喜,将话题引向正轨,“昨日才问了我功法根底,今日便在黄泉之畔,弄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大动静。堵门立威是前戏,这黄泉刻图也是要做大事,那么……套我功法,到底是为何?我在这其中,到底是什么位置?”
她走到矮几旁,并未坐下,而是居高临下地看着高见,那双清澈的眸子此刻锐利如刀:“你到底想做什么?或者说,你想对幽明地做什么?刻下刻下那些,难道仅仅是为了保命?”
高见抬眸,迎上她审视的目光。昏暗中,他的眼神深邃依旧,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唇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反问道:“夏姑娘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突如其来的、近乎闲聊的提问,让夏忧蠹微微一怔。
她正等着听他的谋划或者狡辩,结果对方却问起了……评价?
“你?”夏忧蠹秀眉微蹙,本能地就想说出“心机深沉”、“手段狠辣”、“不可理喻”、“聪慧”、“悟性极佳”之类的词。但话到嘴边,看着他那平静得近乎无辜的眼神,以及门外那些羡慕嫉妒的目光……一种奇怪的别扭感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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