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凉州城,也曾是高朋满座,觥筹交错。
新任钦差高大人,年轻俊朗,笑容和煦,如同初春的暖阳。他穿梭于各大世家的宴席之间,姿态放得极低,言语谦和,甚至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初来乍到的“青涩”。
那时的他,笑容满面,似乎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什么困难都可以体谅。
世家们起初的警惕,在他春风化雨般的“诚意”和“示弱”下,渐渐松懈。
那时的他,看起来多么“好说话”!多么“通情达理”!世家们甚至一度觉得,这个钦差比以往那些只知道板着脸要钱要粮的蠢货强多了,是个可以“合作”、可以“引导”的对象。
金大福甚至曾在私底下嗤笑:“不过是个想借我等捞点政绩、好回中枢升迁的油滑小子罢了!哄着便是!”
他们还能记得,当时在酒宴上,高见被劝酒时那略显窘迫又强撑豪爽的模样。
记得他在陈家花园里,对着一株名贵牡丹啧啧称奇、虚心请教的样子。
记得他在外面议事时,面对争论不休的各方,露出那种左右为难、试图调和却又力不从心的苦笑……
坐在金家虎皮椅上的那个年轻人,脸上哪还有半分和煦?哪还有一丝“好商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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