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腾挪闪转,不是惊天动地的招式爆发。他的动作被压缩到了最极致、最经济的尺度——仅仅是将那柄乌沉沉的短剑,以腰部为轴,用全身每一寸被“绝壑”熔炉锻造过的骨头拧成的力量,向前递出!
动作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快得超越了肉眼捕捉的极限。没有璀璨的剑光,没有浩荡的声势。只有一道凝练到极致、冰冷到极致、纯粹到极致的线!
一道比冻土最深的裂隙还要幽暗,比荒原寒夜最孤寂的星辰还要锐利的一线寒芒!
这道寒芒,无视了空间的距离,无视了怨气洪流的阻隔,无视了不化骨那由地脉矿石铸就、坚不可摧的骸骨躯壳。它如同命运本身投射出的裁决之针,精准地、毫无滞碍地刺入了不化骨那由百万怨念核心凝聚、黄呈石半身意志所在的——眉心一点!
“噗嗤——”
一声轻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如同冰针刺破水囊的声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真正静止了。
那遮天蔽日拍下的骨爪,距离覃隆的头颅仅有三尺之遥,却骤然凝固在空中,惨绿的怨毒灵光疯狂明灭闪烁,如同风中残烛。不化骨庞大如山岳的骸骨身躯剧烈地颤抖起来,发出令人牙酸的、仿佛无数矿石在内部崩解的“咔嚓”声。它空洞眼窝中燃烧的怨毒魂火,如同被浇灭的油灯,瞬间黯淡、熄灭。
那道凝练的寒芒,不仅仅刺穿了它的核心,更将覃隆“绝壑”神意中那坍缩到极致、燃烧到极致、冰冷到极致的毁灭意志,如同亿万根无形的冰棱,瞬间贯注、爆发在它怨念聚合体的最深处!
百万冤魂?在他面前,不过是散沙聚塔,一触即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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