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见是天才,是君子,是飒爽豪侠,是意气风发,他当然可以拼命,但高见的拼命也该带着魅力,如白鹤折颈,红梅落雪,就好像是用染血的牙齿咬开酒封仰头痛饮,随后摔碎酒坛,持刀溅血,场面极痛,极净,极骄傲,就像是狮子。
他就应该是雪山巅峰那终年不化的雪,就该是一轮皎洁的白月光,他哪怕失败,折断的刀锋浴在血里,也要比神都的宫灯还灼目,让人忍不住惊呼——原来人类的拼杀可以这样美。
但现在的高见,不是这样的。
脸上还有面具的碎片,可以看出他的战术,鬼鬼祟祟,行事卑鄙,战斗之中也断断无那般高贵气魄,反而用的都是下三滥的阴招,像是路边的野狗一样,用尽全力挣扎着,哪怕是最难看的姿态,也要取得胜利。
这不是天才的姿态,这是弱者挣扎的姿态,是弱者拼命,是老鼠打滚,是癞蛤蟆使劲儿喷出毒液的样子,不该出现在高见这种人的身上。
可意外的,此刻,丹砂并不讨厌。
她不讨厌弱者姿态的高见,不讨厌那个满地打滚的无赖模样,尽管这确实有点丑陋。
但她还是有些疑惑。
哪个才是高见?
是眼前这头凶暴打滚的毒虫,还是那个在神都意气风发的青年?
“高……高见?”丹砂微微低头,然后又仰头,打量着眼前的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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