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驺方坐在酒桌上,看着眼前的陶縠烹酒,用酒爵舀了一杯,饮了一口,面对着黎家的家主,笑道:“那么,关于沧州的祭祀事宜,黎家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吧?”
“诶,李尚书说什么扫兴的话?尔看现在正是冬日,外面一片竹林,正该是听雪之时,何必谈那些俗事?”黎家家主摇了摇头。
李驺方哑然,但他马上就接话说道:“确实,我常听说,飞雪有声,惟在竹间最雅,山窗寒夜,时听雪洒竹林,淅沥萧萧,连翩瑟瑟,声韵悠然,逸人清听,周围竹声漱漱,还真是有雅兴。”
“只是,如果冬天只做这件事,稍稍有些小气了。”
“冬者,终也,万物于是终也。日穷于次,月穷于纪,星回于天,数将几终。君子当审时节宣,调摄以卫其生。”
“冬日,正是终日,立冬,水相;冬至,水旺;立春,水休,秋分,水胎,言水孕于金矣,我想,黎家其实应该已经做好准备了吧?”
这一连串话说完,李驺方盯着对方。
黎家家主却有些叹息的说道:“李尚书,我知道你想做事,我也知道你做事很麻利,但很多时候,你这样很讨人厌,本来是可以好好的,慢慢的来,何必那么急躁?”
“时间不多了。”李驺方强调道。
黎家家主则摇头答道:“可你这样就是很讨厌,我很愿意配合你,实际上,你应该也猜到了,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你这么急切而且明白的挑开这些事情,就让我很不高兴,很不愿意做,明明是对大家都好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做的这么讨人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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