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他还活着,明显松弛下来,吩咐将三人都带回船板胡同。
没有想象中的审讯环节,何金银直接被扔进水牢,“黄雀”则被抬去诊所救治。
青砖堆砌起的牢池极为蔽塞,似乎是由一口水井改造而成。
南北七尺长、东西五尺宽,井深两米,污水没过胸膛。井口盖着块厚铁板,上压巨石,只在铁板外圈开了几处小孔透气。
双手被反剪,水下坑洼不平,何金银垫起足尖,尽力用嘴巴呼吸气孔处的新鲜空气,忍受着污水侵蚀、蚊虫咬噬。直到确认此处无人看守,这才逐渐没了动静。
此处是间三进院,水牢在后院西南角,中院则是三间联房,外表破破烂烂、内里装潢精美。
“Козел!”
舒拉先生声音里满是怒意,他面前赫然放着那本“黄雀”的证件,依稀可见中文“侦查”字样。
“该死!偏偏挑这个时候!这里原本是我们白俄人的地盘!欧美鬼佬、肮脏黄皮,再任由他们惹是生非,迟早有一天,大家一起完蛋!我就不该放任那个大摇大摆使用假币的蠢货继续住在这!”
耀眼的水晶灯下,这位“舒拉先生”,竟然是一副北平城不常见的“老毛子”面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