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两人谁也没提昨晚的事。北河沿大街奔东一拐,就进了灯市口里的一处大杂院。
“孙爷在么?”
“来啦何爷!”
一个粗壮的光头汉子,十冬腊月照样穿着一件单衣,敞开的胸膛上黑麻麻一团护心毛,指着瘦弱的何金银:“就他?”
何大清好似提前交待过,散过烟又嘀咕了一阵,这才回身吩咐道:“打今儿起,你就跟着孙爷干。每天上、下午来电的俩小时赶回去吃饭。就这,颠儿了。”
说走就走,一点儿没给何金银反应和拒绝的机会。
“何爷...真是你二叔?”
“嗯。”
光头汉子以一种略带怜悯的眼神打量着他,半晌,这才塞给他一副扁担。
“孙爷,咱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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