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这样的大雪天坐在爬犁上,迎面的风吹得骨头生疼,这帮人里沈瑾清最轻,索性跟行李坐在了一个爬犁上,把自己埋进了行李堆中,这才好受了点。
山路颠簸,沈瑾清躺在爬犁上,身旁的行李一颠一颠地往身上砸,没一会儿就把她埋进了最底下,沈瑾清也乐得如此,毫不挣扎地接受了命运有点疼的馈赠。
直到前方顺子的马停了下来,沈瑾清被无邪从一堆行李中挖了出来,抬眼一看,不过下午两点,天已是一片灰,他们来到了一个风口,大风裹着大片大片的雪,一下下地往脸上砸,一行人连嘴都不敢张,纷纷戴上了风镜。
前面的雪太厚了,一脚下去就到马肚子了,马不肯过去,他们只能步行。
这样的大风一刮至少两天,等风停再走不现实,要是天黑前不能赶到下一个废弃的哨站,他们恐怕就要凶多吉少了。
胖子起身,试探性地走了一步,结果人一下子就掉进了雪里,一直盖到大腿。
这要是矮点的人,恐怕半截身子直接埋了进去,胖子骂骂咧咧了两句,艰难地往前走了一步,知道他们接下来的路怕是要受罪了。
沈瑾清抬头,在四周环视了一圈,大雪之中,他们可见的范围只有周围几米,风一起,连东南西北都分不出。
看山脉观风水,前提得是能看得见,现在这种情况,就是神仙也看不出什么来,只能靠着经验赶路。
无邪看了看他们所在的位置,正处两边山脊之间,狭管效应的作用下,风格外的大,要是顶着这样的风走几个小时,只怕没找到岗哨,他们就先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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